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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本该是挥洒汗水的体育课,却被临时通知改成了自习。消息宣布时,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哀嚎和不满的嘟囔,空气里充满了被剥夺了自由的躁动。 林岚对此没什么反应。她甚至觉得,在教室里做题,比在cao场上面对可能存在的、来自陈野或其他人的微妙目光,要让她安心一些。她默默地从桌肚里抽出数学练习册,摊开,拿起笔,试图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那些熟悉的公式和图形中去,用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隔绝外界的嘈杂。 自习课刚开始还算安静,只有翻书和写字的沙沙声。然而,这表面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林岚。” 一个不算响亮,但足够让半个教室听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刻板,是班长。他坐在前排,此刻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张名单,眉头微蹙地看着她。 林岚从习题中茫然地抬起头,看向班长:“嗯?什么事?” “竞赛费你怎么还没交?”班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仿佛她的拖延给班级工作增添了麻烦。 “竞赛费?”林岚更困惑了,她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什么竞赛?” “数学竞赛啊!”班长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仿佛她的遗忘是不可理喻的,“上周就说过了,自愿报名,报名就要交钱。名单都报上去了,就剩你一个没交费。” 林岚想起来了。上周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班主任在课间提了一嘴,但她当时正因为沉烁和家里的事心烦意乱,根本没往心里去,也从未表示过要参加。 “哦……那个啊,”她明白了,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解释,“我不参加。” “不参加?”班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更硬,“报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名单都定下来了,你才说不参加?这算怎么回事?” 他这话说得有些重,周围已经有同学停下笔,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岚皱了皱眉,觉得班长的逻辑很奇怪:“我当时就没说要参加啊。不是自愿报名吗?我没报名,自然就不交费,也不参加。” “你没报名?那你的名字怎么在名单上?”班长抖了抖手里的纸,似乎想找出证据,“大家都说好了的,你现在临时变卦,让老师的工作怎么进行?费用预算都做上去了!” 他的指责越来越离谱,仿佛林岚的不参加是犯了什么大错。林岚觉得有些荒谬,刚想再次澄清自己从未同意报名,班长旁边一个平时就爱凑热闹的男生突然插嘴,用一种怪腔怪调、自以为幽默的口吻高声说: “就是啊林岚,都说好了的事,哪能说反悔就反悔?这就像……就像你生了孩子还能塞回去啊?” 这话说得粗俗又充满恶意,瞬间点燃了教室里本就有些无聊的沉闷空气。 “噗——哈哈哈!”前排几个男生率先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紧接着,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更多的哄笑声从教室各个角落响起,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有人拍着桌子,有人笑得前仰后合。 而在那片刺耳的笑声中,一个熟悉的声音格外响亮、也格外清晰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附和与快意: “就是!” 是陈野。他甚至从座位上微微侧过身,朝着林岚的方向,脸上是毫不遮掩的讥诮笑容,眼神里闪烁着那种“果然如此”、“看你怎么办”的恶劣光芒。 林岚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她握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发白。她不明白,自己不参加一个自愿报名的竞赛,怎么就能和“怀孕生孩子”这么恶毒又下流的比喻扯上关系?班长莫名其妙的指责,同学的哄笑,尤其是陈野那声充满恶意的“就是”,像一把把冰冷的小刀,剐蹭着她的自尊。 就在这时,一个慢条斯理、却带着明显不赞同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算响亮,却奇异地压过了一些嘈杂: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 是张宣。他坐在陈野斜后方,手里转着笔,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语气平平,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分量。 “人家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呗,”他抬眼扫了一圈还在嬉笑的几个同学,最后目光落在有些气急败坏的班长脸上,“自愿报名,懂不懂什么叫‘自愿’?还能强迫人参加不成?名单弄错了就改,钱没交就没交,多大点事儿,吵吵把火的。” 张宣平时在男生里人缘不错,说话也有点分量。他这么一说,教室里的哄笑声顿时小了下去,几个起哄最厉害的男生也讪讪地闭了嘴,互相交换着眼色。班长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但看了看张宣,又看了看周围渐渐平息下来的气氛,最终只是悻悻地哼了一声,转回身去,没再继续纠缠。 陈野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他看了张宣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同样转了回去,只是背影显得有些不甘。 教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翻书和写字的声音,但空气里残留的那份尴尬和恶意,却久久不散。 林岚低着头,看着练习册上那片因为用力而有些洇开的墨迹,胸口堵得发慌。张宣那几句看似平淡的解围,并没有让她感到多少温暖,反而更清晰地映照出刚才那场无端羞辱的荒谬与残酷。她紧紧抿着嘴唇,将差点涌上眼眶的酸涩狠狠逼了回去。 笔尖悬在纸上,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