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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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什么边子濯,什么元昭。跟他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叫我放下过往么?好啊。 姜离咬了咬牙,无情地将记忆与风甩在了身后,大步走远。 姜离埋头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身后什么人的脚步声。 “啊啊……” 是元昭。 元昭仍旧顶着那张易容后的脸,一步步追到了姜离的身后。 姜离停下步子,冷眼看着他。 “元昭。你仍旧打算在我面前装哑巴么?” “啊……” 元昭不说话,用手语比划着什么。 姜离一下子冒了火,怒喝道:“元昭!你们真是混蛋,还想骗我!” “啊啊。”元昭快哭出来了,手上不停地比划着一句话。 明日。春节。长安街。 “我看不懂。”姜离恶狠狠地,一把将他推开:“让开!” 元昭被推的摔倒在地,重新爬起来堵在姜离的去路上,手上不停地比划。 明日。春节。长安街。 姜离继续无视,一脚将元昭踢翻。 元昭再度爬起来,这次他追到姜离身前,流着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抽噎着比划—— 明日。春节。长安街。 “我说了。”姜离不去看他,一字一句地:“我看不懂。” 姜离说完,不再去理会元昭,提气施展轻功,没有再给元昭能追上自己的机会。 身后传来些熟悉的声音,元昭似乎又哭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元昭哭的这么伤心。 - - 裴元敲了敲门,走进了赏伯南的屋子,直身立在赏伯南背后。 “公子。” 正伏案看着文书的赏伯南应了一声,道:“准备的如何了?” 裴元道:“回公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曹汀山现身,不过……” 赏伯南扭头看向他:“不过什么?” “属下不知,为何公子笃定曹汀山一定就会去长安街的灯会呢?” 赏伯南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曹汀山费那么大力气利用鸿景帝造反一事不蹊跷么?” “公子的意思是……” “他如果真的想造反称帝,就应该在姜回雁在位,边子濯还没什么气候的时候动手,可他偏偏帮助边子濯坐上了那个位置,为什么?” “因为要借助边子濯先铲除姜回雁?” “你傻啊,边子濯可比姜回雁难对付得很。”赏伯南道:“你要知道,鸿景帝可一直在他手上呢,从姜离的描述,他可是被曹汀山锁在榻上的。” 裴元听罢,猛地睁大了眼睛:“这。” “你现在这表情,跟边子濯刚知道时有的一拼。”赏伯南笑了笑,道:“不过,边子濯应该早已猜到此事。尽管不愿相信,但边子濯比谁都清楚曹汀山对他皇兄的执念,而他皇兄,向来最喜人间烟火。” “所以他才会建议公子,将本次灯会大力宣传是么?” 赏伯南点点头,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冷哼道:“哼,边子濯那混蛋,教我将灯会办的盛大些,一来好掩人耳目,二来好引曹汀山过来……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当真办灯会的银两不用他出。” 赏伯南想了想,转头看向裴元道:“边子濯安插在尧王府的眼线,查出来了没有?” 裴元顿了顿,有些踟蹰:“查倒是查出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个线人说,王府里的眼线不止他一个。还说安插眼线是礼尚往来,只要合作愉快,也不会影响王府日常运作。” 赏伯南:“……” “好啊……好啊,真该死啊边子濯!” 赏伯南猛地一拍桌子,气的咬牙切齿:“赶紧把曹汀山抓住,把他们轰出天雍!以后再也不准他们过来!!” 不远处,某处宅邸。 “阿徵。” 身后的人儿不知餍足,铁链的清脆撞击声与其他什么声音融合在一起,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听的格外清晰。 边徵受不住疼痛,张嘴咬住枕头上的锦布,唇齿间伴随着些湿润声音,被他尽数堵在喉咙里,一丝一毫都不想流露出来。 “阿徵啊……” 如梦魇般的呼唤在他的身后响起,那人一边唤他,一边去亲他的耳垂。 边徵身子剧颤,这么多年,就算再不想,再不愿,这副身子却早已被那人了解了透彻,更是知道如何能让他急不可耐。 “阿徵,你好可爱。”曹汀山的声音喑哑,他低声笑了,像是很满意似的:“这么自觉。” 曹汀山身子挪动了一下,又笑了:“咬着呢。” “不……” “收缩的好快。”曹汀山伸手抱住边徵的肩膀,身子慢慢低下。 “啊!”边徵胡乱摇着头:“不要,不……” 边徵的求饶声被堵在喉咙里,曹汀山一吻结束,捧着他的脸说:“阿徵,明天带你出去好不好?” “带你去看灯会。” “呃……” “你不是最喜欢灯会了吗?” “嗬呃……” “阿徵。阿徵。”曹汀山不顾边徵的挣扎,张开嘴,冲着边徵的后颈,狠狠咬了下去:“跟我一起去吧。” 第111章 火树银花(一) “姜离,你真的不去吗?除夕哎!”宛平延犹豫着又敲了一次门,他垂眸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焦急等待着的冉修,道:“小修说今天长安街的灯会是天雍建国以来最盛大的一次,你——” “抱歉,你们去吧。”姜离推开门,他站在门口,身着一件暗红色长衫,外披一件雪狐裘衣,一看便是不打算出门的架势。 冉修上前一步:“师父……” 姜离却抢先道:“小修,师父真不去了,今日人多,霞姨要抱着小七,你跟平延路上要看好meimei,早去早回。” 冉修有些难过地看了看姜离,他向来知道姜离说一不二的脾气,此番既说了不去,总是有原因。 冉修垂下头,咬了咬下唇道:“那师父,你在家好好休息。” 姜离点点头:“记着早些回来。” 宛平延牵着冉修的手,冲姜离道:“放心吧。” “嗯。”姜离应了一声,目送着两人走出家门,随即,他缓缓关上房门,信步走到床前,颓然跌坐下去。 昨日元昭冲他比划的手语,他并非看不明白。 长安街,长安街。 半生已过,他不想再与边子濯有任何牵扯,他也自然不会去赴约。 一想到这儿,眼前忽然浮现元昭满脸是泪的模样,他动作一僵,随即整个人栽倒在床上,伸手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不想去想,不要去想。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会继续在天雍,好好的生活—— “咻——啪!” 屋外,传来新年第一缕烟火的声音,掀开了除夕庆贺的歌舞升平。 姜离裹着被子在床上缓缓坐起身,他扭头看向窗外,今年最后的一缕夕阳,就那样映在了他的眸子里。 “皇帝大人,来的这么早。” 长安街外观景楼上,赏伯南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地推门走了进来。 正站在窗边往下看的边子濯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盯着他手上的扇子,冷哼道:“今日化雪,不嫌冷?” “没点审美。”赏伯南懒得理他,与他并肩站在窗边,垂眸四望道:“今日可是收网的日子,本公子要的就是仪式感。” “仪式感?”边子濯笑了一声:“从何说起啊?” “抓了曹汀山,了结我天雍乱象,然后把你好吃好喝地送回大虞去。” “行了,谁都知道你巴不得我赶紧走。”边子濯挑眉。 “皇帝陛下真有自知之明。” “过奖。” “我可没有夸你。” 边子濯懒得理他,继续看着楼下的街道,眸子中尽显狠厉。 “元昭的暗卫已经安排到位,你这边的人呢?”边子濯道。 “我办事,你放一百个心。”赏伯南扇了扇扇子,但因为足够冷,又讪讪地将扇子放下了,他瞥了一眼边子濯,道:“姜离呢?” 身侧的边子濯忽然闭了嘴,下颌咬成一条直线。 “裴元跟我说,今日他家里几个小娃娃都出门了,就他没有出门,你们昨日……”赏伯南说到这,皱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你与他本就相识多年,我早就同你说了,靠我的这点伪装,根本骗不过去,我还是给你把易容去了罢。” 边子濯抿了抿唇,沉声道:“他不会见到边子濯。” “什么?”赏伯南一愣:“你没有与他承认么?” 边子濯垂眸不语。 “你……”赏伯南指着边子濯的脸你了半天,随即一甩袖子,道:“你难道还想顶着这伪装一直到你回大虞那日不成?我可告诉你,脸上的易容倒是不打紧,你脖颈里那两根变声的银针,多扎一天可就对你大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