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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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宝贝辛苦了。” 事实证明,男人在餍足后什么rou麻的话都能说出口。 奚云初红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懒得和他争辩这羞人的称呼。 凌逸寒见他意外的黏人,知他是真的累坏了,有心好好补偿他的乖乖老婆,便问道:“帮你弄一次?” 奚云初一怔,立马回绝:“不要!” 今晚的事情已经够他消化好久,他都有点后悔用手和嘴帮凌逸寒是不是太冲动,轻易就上了凌逸寒的当。如果再反过来让凌逸寒那样对待他,奚云初估计自己会当场羞死。 “好吧。”凌逸寒不无遗憾地叹道,又有些不死心:“那洗澡呢?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帮你?” 奚云初:“?”这两个“帮”有什么区别? 他嫌弃般地推开凌逸寒,羞道:“不用,穿你的裤子吧!” 光腚和他在这谈情说爱,真不害臊! 话虽这么说,奚云初还是悄悄往下瞅了一眼。那根他伺候许久的roubang已经半软下去,可大小和形状仍十分可观。 奚云初转过头去,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 凌逸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觉好笑,捏捏他的脸故意打趣道:“怎么?才吃完又馋了?” “?”奚云初打掉他的手,腾地站起,暴躁推他出门:“出去,我要洗澡!” 凌逸寒挡住他要关上的浴室门,嬉皮笑脸的:“哎,先别关呀,让我洗洗。” 奚云初气呼呼地拒绝他:“不给!就让它晾着!” “哦~”凌逸寒若有所悟点点头,眉一挑:“原来初初老婆是想在我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呀。” “砰!”回答他的只有无情的重重关门声。 凌逸寒耸耸肩,表示不懂,却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回到房间。 浴室内,奚云初站在花洒下,扶着墙闭上眼,热水从头顶浇下,似是要将脑内不该有的想法全都冲干净。 半分钟后,他猝然睁开眼,烦躁地仰起头,把湿了的头发全拨到脑后。 好讨厌,这人好讨厌,哄他做那种事不说,还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难受。 奚云初在心底把凌逸寒骂了千八百遍,羞耻地颤巍巍伸出右手,摸到下方硬了好久的性器。 丝毫记不得方才是他自己拒绝人家的“热情相助”。 ……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不太安稳。 幸好接下来两天是周末,有的是休息的时间。 但第二天,奚云初穿着睡衣在家里晃荡时,总觉得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是凌逸寒看他的眼神,太露骨。 若说之前,凌逸寒还懂得点收敛,擅以阳光无害的灿烂笑容掩饰他兽性贪婪的真实一面,那现在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在用眼睛脱光奚云初的衣服,好似下一刻就要跳起把人扑倒。 亲吻时也大胆了些,这次凌逸寒手伸进了他衣服里,不住摩挲他的后背。 温热手掌与赤裸肌肤毫无阻隔接触的刹那,奚云初惊慌得想要推开他,可抓住对方手臂的那一刻,手一顿,又主动往人怀里贴紧了些。 好像也没什么,他被亲得迷迷糊糊时想,他都给凌逸寒口过了,凌逸寒只是摸摸他的后背不算过分。 完全没意识到,他已经被凌逸寒平时颠倒黑白的歪理带跑偏了,竟认为那天晚上是他占便宜,凌逸寒吃亏。 其实奚云初知道,没有他同意点头凌逸寒不会真对他做什么,可在凌逸寒吻他最凶、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时,他还是会禁不住脸红和心跳加速。 这是凌逸寒在向他传递求爱的信号。 因此,他也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太古板无趣不知变通。他们是成年人,既然已经交往,做些成年人爱做的事情是人之常情。 可奚云初又放不下矜持。他和凌逸寒满打满算认识一个月,交往不过十余天,在他看来确定这段恋爱关系的速度已经快到在坐火箭,要是短时间内再进一步,他会不会太不自重了? 奚云初犹豫不决,相比之下,凌逸寒倒坦然得多。 虽然从最初的一见钟情时他就馋老婆身子,平时也是想尽办法展现魅力勾引老婆,但奚云初若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只会继续严格要求自己,做一个体贴贤惠好男友,让老婆在他无穷无尽爱意的包围中逐渐卸去警惕与忧虑,真正全身心地交付与他。 凌逸寒想的,从来都是和奚云初能长长久久,而不是年轻放浪的随便玩玩。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小情侣腻腻歪歪度过一个平平淡淡的周末。 至少在周日晚上之前,奚云初还认为是如此。 周日下午,凌逸寒出门一趟,说是回学校有点事。 奚云初没多问,傍晚时分,凌逸寒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是顺路在小区门口买的菜。 “看超市里鱼新鲜的,就买了条,晚上给你做个硬菜。”凌逸寒把鱼倒水盆里,转身冲奚云初眨了下眼,又从塑料袋中掏出几瓶果酒。 “付账时收银台旁边有促销,买一送一,四舍五入不要钱呢。”凌逸寒拿起其中一瓶浏览配料表,说:“虽然果酒度数不高,但好歹也是酒,正好配晚上的菜,我们可以小酌一杯。” 到时再摆上平板放个电影,简直不要太惬意。 但奚云初犯起难来,如实道:“我不太会喝酒。” 凌逸寒一愣,又确认一遍果酒的度数:“八度,应该还好吧?就跟喝果汁一样。” 奚云初抿唇不语。 不是他矫情推辞,而是他真的不胜酒力。奚云初记得,上一次喝酒还是在他七年前高考完的升学宴上,按照流程,作为喜主的他要挨桌给亲朋好友敬酒表达感谢。 酒桌上,大人们都说他成年了是大学生了,不能再以饮料代酒糊弄,爸妈也觉得男孩子要学会喝点酒,以后出社会肯定派的上用场。 奚云初便听劝喝了白酒。结果一圈下来,到宴席快结束时,奚云初坐在座位上哭了。 是突然哭起来的那种,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噎,奚mama发现儿子不对劲,关心问他怎么了,奚云初“哇”地一声,抱住奚mama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泣不成声地说“爸妈辛苦了”、“舍不得爸妈”,奚爸爸慌乱上前安慰儿子,又被抱住好一顿蹭。 后来,奚云初在老家的小圈子就出名了。除去因为他考上名牌大学,其他家长提到他时夸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奚家那孩子,可孝顺了,在升学宴上抱着爸妈哭的呀,啧啧啧。” 这是奚云初不愿回忆的一段黑历史。 奚爸爸和奚mama也不敢再让儿子在外喝酒了,尤其是奚云初大学期间向他们出柜后,两位长辈震撼之余想起这事,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他们都是开明的人,曾在网上了解过这个圈子的一些乱象,就怕奚云初被心怀不轨之人哄骗了去,受到伤害。 但两位长辈都没想到,儿子是乖巧听话没在外面乱玩,可架不住有厚皮猪直接登堂入室,追到家里来拱他们的大白菜。 而白菜呢也没个心眼儿,单纯懵懂好骗,猪说啥就信啥,包括这一次。 凌逸寒说这果酒几乎没度数,喝着没感觉。奚云初想也是,果酒怎么能跟白酒比呢?而且在家里又没外人,能出什么事? 于是,当天晚上,两人就着一桌丰盛的菜肴,慢慢悠悠干完了四瓶。 吃饱喝足,电影看完,凌逸寒刷完碗筷从厨房出来时,才发觉奚云初的不对劲。 不吵不闹,静静地坐在桌边,双手撑着身下的椅子边缘,低着头一言不发,略长的发遮住侧脸看不清表情,像是在深沉思考某件重大的事,又像是困了睡着。 “师兄?”凌逸寒弯腰凑近,拍拍肩膀喊他。 奚云初仿若被他突然拍醒,晃了晃脑袋,歪头好奇看他:“嗯?” 凌逸寒瞧他面颊酡红,目光涣散,乐了:“喝醉啦?” 奚云初转过脸去,神色忧郁,没理他。 半晌,才小声虚弱反驳道:“没醉。” 好的,确定了,就是醉了。 凌逸寒头一次对酒量差这个定义有了新的认识,原来真的有人喝两瓶果酒都会不撑事。 “好,你没醉,但也不能一直坐在这吧?来,去洗澡睡觉。”凌逸寒扶他慢慢站起,可喝醉后的奚云初就跟没骨头似的,一站起来就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挨着胸膛蹭啊蹭的。 年轻的男大学生本就对自家恋人没啥自控力,今夜又有酒精加持的兴奋作用,很快就被蹭出一身火气。凌逸寒瞅瞅怀里反应迟缓、呆呆傻傻的老婆,心痒极了,趁人不注意偷亲好几下。 然后眼珠一转,趁机问道:“一个人能洗澡吗?站都站不稳了。” “当然!我能……行。”奚云初下巴垫在他胸膛上,乌黑清亮的眸湿漉漉的,看向他时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戳破男朋友的小心机:“哼,休想把我看光光。” 凌逸寒快被说叠词卖萌的老婆可爱得心都化了,面上还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点头说道:“好啊,那你去吧,热水都烧好了。” 说完,捏了把软弹的屁股,又“啪啪”拍了两下,过足了手瘾。 奚云初头一扭,大度地没和他计较,推开他歪歪倒倒地朝浴室走去。 凌逸寒默默跟在后面,看他在洗漱台前停下来,呆了十秒后,伸手一指台子上的蓝色牙刷,郑重宣告:“就你了!” 然后打开水龙头,稀里哐啷刷起牙来。 还知道洗澡前要先刷牙,这样看似乎醉得也不算厉害。 凌逸寒耐心等他刷牙结束,然而奚云初把牙刷牙杯放回原处后,又静止了。 他靠在洗漱台边,表情放空,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子,仿佛是希腊神话里自恋的美少年,在忘情地欣赏自己的美貌。 凌逸寒憋住笑,在一旁适时提醒道:“该洗澡啦。” 奚云初顿时恍然大悟,很认同地夸张点头。 他双手交叉抓住衣服下摆,缓缓掀起要脱掉。 凌逸寒紧紧盯着,舌头顶着腮,如同潜在暗处伺机捕食的野兽,眼睛都在放光。 却在那段纤细白皙的腰肢露出一小截的刹那,已经掀上去的衣服唰地又放了下来。 奚云初气鼓鼓地斥责他:“出去!不准看!” 凌逸寒:“……”好吧,被发现了。 他只能先离开浴室,带上门的时候又有些担心,叮嘱道:“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外。” “哼,用不着你。”奚云初很自信,洗个澡有什么难的?挥手让他赶紧关门别废话。 凌逸寒无奈叹气。 能怎么办?当然是顺着老婆来啊。 不一会儿,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浴室里的哗哗水声,一切正常。 好像确实没必要太紧张,看来果酒的八度真没多大影响。 但凌逸寒没想到,他刚得出这个结论,下一秒就被光速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