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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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疏笑得乐不可支: 【好的,玩得开心。】 过了十几分钟,江恪回复: 【[失望落汤狗.jpg]】 林月疏半截外套还挂身上,就等江恪回信呢。 看着和江恪气质格格不入的落汤狗表情包,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安慰: 【我回邵承言这了,处理离婚的事,等我好消息。】 江恪:【[开心小狗转圈圈.gif]老婆快离婚,这样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谁敢说我不是。】 林月疏想起了那门被藤蔓缠绕的高射炮。 好痛。是说后面。 和江恪闲聊着,保姆敲门喊吃饭。 一去餐厅,就见老太太满脸阴翳坐在长桌上座,直勾勾盯着姗姗来迟的林月疏。 林月疏望着她颧骨下的阴影,想到了以前玩过的邪恶老奶游戏。 他收了目光旁若无人往桌前一坐,拿起筷子就吃。 老太太不乐意了,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没规矩的东西,长辈还没动筷你先吃上了?” 林月疏狂啃鸡腿,含糊不清地说: “好险,差点饿死,我怕再晚一会儿死这就不好看了。” 老太太叫他气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说不过他,转头糟蹋她儿子: “我当初就说,大不了花点钱把这事平息过去,要不是你爹还有你这个不孝子一个鼻孔出气,你现在早抱上小温那等人美心善的好儿郎了,至于在这受这个气!” 邵承言沉默喝汤。要不是当初她口中的好儿郎温翎漫提出这么个馊主意,要他假意娶了林月疏,他现在一定是个很快乐的小男孩。 林月疏也不搭话,自顾狼吞虎咽。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一只鸡腿下肚,林月疏又打起了剩下那只鸡腿的主意。 此时,老太太的手已经朝着鸡腿去了。 林月疏眼疾手快早老太太一步抢过鸡腿,舔了一口,问老太: “我不小心舔了一下,你还吃么?” 老太太的手楞在半空,而后摔了筷子: “不吃了!饿死我算了!” 说完,捶胸顿足上了楼。 林月疏继续啃鸡腿,剩下的最后一只螃蟹也被他舔了一口后放自己盘里。 扭头对邵承言道:“又不小心舔了一下,你还吃么。” 邵承言疲惫地揉着眉心,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实在分析不出林月疏怎么好端端跑回来耀武扬威。 晚上,老太太又开始没苦硬吃,拿着抹布单点擦拭浴室瓷砖,把浴缸擦得新买的一样,一边擦一边嘟嘟哝哝满口抱怨。 保姆们也看开了,既然有人愿意帮她们分忧解难,索性承了这份恩情,歇了~ 老太太擦完浴室,在走廊上佝偻着腰捶背敲腿,见周围无人,就跑去邵承言卧室门口演,就怕别人看不见。 忽然,林月疏的身影冒出来。 只见他拎着浴巾径直进了刚打扫好的浴室,水声伴随歌声响了个把小时后,他出来了。 老太太忙探头扫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又把她看坐下了。 浴室里到处是水,浴液泡沫抹得随处可见,洗面奶瓶子倒在洗手台上,淌了大半。 换洗的衣服也随手丢地上,地上全是头发,一串脚印一直延伸到走廊。 老太捶胸顿足半天,一个猛子跳起来冲进林月疏房间,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杂种!明知我花了几个小时把浴室擦出来,你还进去胡闹!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林月疏擦着头发,满脸疑惑: “所以你提前擦它做什么,你平时不洗澡么?今天不是在地上趴了一天?你可以试着洗洗澡,这边人比较讲究,嫌弃你会直说的,到时候别说到你脸上伤了你的心。” 老太脸上流露出杀意,她指着林月疏,手指抖似筛糠,表情像极了那个被判死刑的人贩子。 愤恨地盯了林月疏半天,老太转身跑了。 林月疏关了门,惬意的往床上一躺,翘着脚丫晃来晃去。 他本打算故意激怒邵承言,让藏在花盆里的手机拍下他结结实实挨了邵承言一拳的罪证,以家暴为由诉讼离婚。 怎料邪恶老奶前来助攻,估计这会儿正又捶又哭,逼他的好大儿赶紧离婚。 和林月疏料想得一样,老太太哭得几乎昏厥,给邵承言衣领子都扯大了一圈: “我不管,你跟那个狐狸精离婚!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自己受这个气!” 邵承言闭着眼,被他妈甩得左摇右晃。 烦躁的心情不断膨胀,他觉得恶心,真想脱口而出那句“好离就是了”。 但他显然没资格说这句话。 当初温翎漫要他和林月疏结婚好控制林月疏,碍不住温翎漫的央求,但自己实在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便托人弄了俩伪造的结婚证,又pua林月疏,说他不配和自己办婚礼,企图把这事儿蒙混过去。 实则他和林月疏,啥也不是。 如今他还要仰仗林月疏的面子让鹿徐二人在法庭上为温翎漫说说好话,更不能让事情败露。 现在无论哪一方,都是骑虎难下。 邵承言狠狠推开母亲,怒喝一声: “别烦我了!去睡你的觉!” 短暂的沉默后,屋子里爆发杀猪一样的哭嚎。 * 翌日,林月疏一醒来就听到楼下一片混乱。 他火速披了外套看热闹,就见邪恶老奶众目睽睽下在大厅闹上吊,邵承言抱着他妈,兴许是烦躁到极点,搁那哭得别提多委屈。 “你还让我怎么样,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不孝子啊不孝子!老头子你快来带我走吧……” 最后邵承言被逼得没了办法,召唤来家庭医生给老太太推了一针镇.定剂,待人睡下,这才拖着残破的身体去上班赚钱。 林月疏竖起大拇指。这老太太的演技,吊打一圈小鲜rou。 刚打算睡个回笼觉,江恪的消息发来了: 【老婆,好消息呢?】 林月疏:【会有的,再等等。】 手机那头的江恪看到消息,猜测他可能是遇到了麻烦。 之前在国资集团任职时,和邵承言打过几次照面,知道这人轴得很,一根筋,且极度的大男子主义。 让他以离婚草草收场,他会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威遭到挑衅。 江恪思忖许久,按下内线电话叫来秘书: “我有点事临时出门,你先处理着文件。” …… 日落熔金,邵承言坐在办公室,眉头紧锁。 不想回家,家中尽是一地鸡毛。 而刚才,霍屹森又来给他施压,要他尽快奔赴非洲处理冬小麦的合同。 急火攻心,邵承言化身桌面清理大师,满屋子都是他的咆哮。 发完了疯,洗一把脸,来不及擦干,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离开。 mama的事,林月疏的事,温翎漫的事,霍屹森的施压,好似人生所有的磨难都在此刻一起找上了门。 邵承言行尸走rou般来到地下车库,拉开门进去,发动了车子,却久久没能踩下油门。 他无力地靠着椅背,仰着头失神地盯着车顶。 “嘭”的一声,忽然响起。 邵承言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忽然被人拉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下车。 身子被重重顶在车门上,他这才看清忽然冒出的人。 对方身材高大,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薄薄的衬衫勾勒出分明的肌rou线条,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布满骇人青筋。 “你!你谁!想干嘛!”邵承言尝试着挣扎,但只是徒劳,只能被男人像抓小鸡仔一样拎手里。 沉默片刻后,眼前的男人忽然举起手中的刀。 邵承言吓得一哆嗦,抬手想抱头。 男人抬起刀尖将帽檐挑上去,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江……江恪?”邵承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邵总经理,好久不见。”江恪笑盈盈道。 邵承言小心翼翼盯着那把在他脸边打转的军刀,咽了口唾沫: “找我……有事?” 江恪笑容加深,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军刀,娴熟地转着圈: “这么久没见,找你聊聊天。” 邵承言浑身僵硬的快断了,声音也变得不自然: “聊天……需要带刀么……” “怕你不识好歹。”江恪抬起刀子撩开邵承言的刘海,打量着,“实话说我太嫉妒你了,随便长一长就能靠一纸婚约把林月疏绑在你身边。” 邵承言大气不敢出,喉结疯狂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