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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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晚安安静静的躺在被子里,并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算了。”小重自讨没趣,“今日就不跟你计较。你休息吧,我去外面守着。” 吱嘎一声,门再次被关闭。 而被子中的江屿晚,却全身蜷缩在一起,牙关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要自己发出声音。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江屿晚恨不得此刻便了结自己的性命,头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江屿晚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疼,好疼。 轻微的呻.吟传了出来,只是门外的人并未有丝毫察觉。 作者有话说: ---------------------- 摸摸小晚 第9章 关于江屿晚 在依郡客流量最大的茶馆,不少江湖散客,游人百姓在此闲谈。 在不起眼的某个角落,一人头戴斗笠沉默的喝着酒。 “听说了吗?此次朝廷又上调我们依郡税赋了。” “哎,估计以后都没人吃得起饭咯。” “这还不是怪那该死的卖国贼,如果不是他出卖,我们依郡百姓何至于沦落至此?” 说罢,其余人纷纷点头,均是感同身受。 也有人觉得此话有些大逆不道,劝人换个话题。 不是谁突然来了一句。 “那晦气玩意现如今去哪了?别让我在依郡看到他,不然,我摘了他脑袋当球踢。” 随即有人答:“这你都不知道?现在整个皇甫国都传疯了,说他祁王当不了,沦落到窑子陪客了。” 此话一出,酒楼里耻笑声四起。 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他们显然是在说江屿晚,偏僻角落里沉默喝酒的男子,双手微微一滞。 “江晔那贱人,刚卖国那会,不是混的还挺神气的吗?祁王虽没实权,但好歹荣华富贵不用愁,何至于此?”有人对这个传言提出了质疑。 “笑话,你以为江晔那厮,真能在那个高位坐稳吗?他作为墨国第一内jian,多少人明里暗里刺杀他,他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生。” “对对对,前些年还听说,他被人刺杀,险些武功全废。当今朝廷非但没有派人相护,反倒以欺君之罪为由,将其重新贬为奴籍。” “活该!所有卖国贼都应该是这个下场。”人群中有人高呼。 “有谁知道他在哪个窑子啊?咱们去会会这卖国贼,也算是为国报仇了。” “噫…你也不嫌脏。”有人露出反感的神色,“被贬后,他最初被充了军.妓,被人玩腻了,才死里逃生,不知道逃去哪了。不过前些日子,听说有人在隔壁江平郡的窑子里看到过他。” “江…江平郡?那不是离我们依郡不远吗?江晔果真在那?” 爆料的人摇摇头:“这年头连花楼都会使些手段来招客,谁知道这消息是不是他们故意造的噱头呢。而且依我看,江晔早就死了,即便苟延残喘从军营逃出来,要么被抓回去打死,要么被人追杀赐死,总归他是没什么活路的。” 那人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沉默喝酒的男人,依旧动作沉稳,但是攥着酒杯的手却一紧。 三年前,那人前放走自己的时候,明明还是高高在上的祁王。 “我等你来杀我。”他还记得那人,临行时,神气的朝他摆手。 为何短短三年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江屿晚,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在安笙看来,江屿晚这个人他越接触,却越发看不清了。 “本店新出炉的梨花糕,酥脆甜美,童叟无欺。” “客官,尝尝吧,不好吃,不要钱!” 糕点铺今日人流量不少,两位姿色不错的姑娘站在摊位前热情招揽客人。 安笙站在两人面前的时候,两位姑娘兴致更甚:“客官,本店有五种口味的糕点,您可以随便试吃的。” 安笙没有废话,顺手一指梨花糕:“这个。” “好嘞。”姑娘立马便装好一份糕点:“您是给夫人买糕点吧?眼光可真好,我们家的这款糕点,最受姑娘欢迎了。” 安笙闻言随即否认:“吾并未娶妻。” 姑娘一愣,随即笑呵呵的打圆场:“看公子一表人才,定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那这糕点理应是拿给意中人的。” 另一旁的女子见安笙的面色越来越黑,才拉拉她的手,让其闭嘴。 安笙拿过糕点离开半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再次折回: “蜜饯,有吗?” 第10章 奴隶 安笙拿着包好的东西往回走,当即发现周遭的环境有些不对劲。 回头一看,不知后方何时出现了一列官兵,当街粗暴搜身,似乎是在搜寻什么人。 安笙面色一变,随即闪进一家成衣铺,从门后方迅速翻窗离开。 安笙并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暴露,只是目前他们的确不能在此处逗留了。 回到住处,安笙当即就让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依郡。 江屿晚身子依旧不好,但是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为了避人耳目,三人又租了辆马车,伪装成商人,由小重驾马出城。 “他们在搜我们吗?”江屿晚坐在马车上,看着街道上乱哄哄的样子,难免有些担忧。 安笙坐在车里,淡然道:“前日,我已让人做好了我们三人的通关文牒,不必担心。” “哦。”江屿晚点点头,舒了口气,“那就好。” 说着便整个人侧身靠在一面马车上,开始闭目养神,似乎是还没睡醒。 马车行进的路上,安笙看面前这人,瘦的似乎没了骨头,禁闭的眉宇微蹙,细长的睫毛下是乌黑发青的眼圈,病恹恹的的模样,显得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喝完药,好些了么?”他忍不住问道。 “嗯?”江屿晚恍惚睁开眼睛,似是没听清他说的话,茫然的眨了眨水雾般的眼睛:“你说什么?” 安笙看他这副模样,不由自主转过了头,“没什么。” “哦。”江屿晚点点头,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好饿。” 下一秒,一个纸袋递到了他面前:“吃吧。” 江屿晚的眼睛瞬间发亮,嘴角上扬,立即接过那袋东西:“这是什么?” 安笙没有说话,将头扭向窗外,“路过随手买的。” 江屿晚迫不及待打开,发现竟是一袋梨花糕。 “居然是梨花糕!”江屿晚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安笙心道,我没失忆。 嘴上却说:“只是碰巧。” 江屿晚拿了一块糕点,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馅料在口中化开的那一刹那,江屿晚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安笙看着他的神色,忍不住道:“吃甜的也哭?” 江屿晚将口中的糕点咀嚼干净:“并不是,我好久没有吃这种糕点了。是家乡的味道。” 听他这么说,安笙不说话了。 原来,江屿晚这种人,也会想家。 江屿晚吃完那一块,却又将糕点重新包了起来。 “怎么不吃了?” 江屿晚道:“我吃饱了。这些先留着以后吃。” 江屿晚把梨花糕的纸袋紧紧抱入自己怀中,似乎是得到了什么金贵的宝藏。 安笙说了声“随你。”便也不管他。 车子临近关口时,外面却传出一女子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还夹杂着小儿的哭喊。 下一秒他们行进的马车,被小重“吁”一声强行停下了。 “什么事?” “公…公子”路前有一妇人抱着一婴孩,挡住我们去路了。 安笙眉头一皱,揭开了轿帘。 那妇人见马车停下,便匆忙朝马车前凑,哭诉道:“公子救救我孩子吧。” “你是何人?缘何挡道?” 妇人道:“奴被人追杀从依郡城内逃出,目前出城没有通关文牒,求二位公子救命,救救奴的孩子。” 安笙眉头一皱:“不可,你且闪开。” 妇人却是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不管安笙是何态度,终究没有离开半步。 安笙冷着脸,不近人情道:“小重,鞭子给我。” “是。”小重立即将他驾马的鞭子,递给了安笙。 就在安笙毫无犹豫要抽下去的时候,妇人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求公子,可怜可怜奴家的孩子吧。如若奴家孩子被捉了去,便又要被卖进花楼了。可他才六岁…” 说着妇人又呜呜哭了起来。 安笙看了眼妇人和孩子脖子上的烙印,竟和当年自己别无二致。 心里不由一颤:“你是墨国安家军人?” 妇人一听即刻点头:“奴本墨国依郡人士,依郡失守后,丈夫参军遇难,我和孩子也落了奴籍。奴这辈子已经被毁,可我的孩子,断不可在这样的地方葬送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