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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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霁挪了挪,前世二十六年岁月的烙印太深,他许多习惯还没改,尊卑意识不强。面对这种挡路的局面,下意识就是此路不通我再找路。 然后又被挡住了。 有人拿出了一个草编的藤球,上面涂抹着油彩,极其花哨漂亮。轻轻一摇,还有铃铛声传来。 “公子。”举着球的崔家子就在他面前摇了又摇。 又有一人打开了个荷叶包:“公子,我这里有糯米的糕点,可好吃了,您可要尝尝?” 以这两人为首,其他人也拿着各种玩意儿吃食拥了过来,只毕竟还有些礼仪,不敢碰撞余霁。 虽然不甘愿,还是来和他搞好关系了? 可不太对。 众人年纪不过六七,他们面对的还是两岁半的余霁,其实演技颇有些吊儿郎当,上不得台面。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挡着我?堵成一团不是争先恐后,是纯粹为了你挤我我挤你。 “让开。” “公子,您看看。”“对,您看看,都是好东西,您过去见不到的。” “让开!”余霁上前一步,伸手欲推——虽然两边不愉快,可都是小孩子,余霁虽知他们必定不干好事,目前还做不出动手的事情。 小孩子们对视一眼,却全都扔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余霁过来。 “公子,乖,咱们去玩。”竟然是直接用强,要把他抬走。 “!”余霁一脚跺到他身前的这只脚上,脚的主人大叫一声,捂脚蹲了下来,这下孩子们的阵形立刻被打破。竟有刚才旁观的大孩子过来,也要拦挡,余霁随手抄起不知道谁书案上的砚台举了起来。 墨汁淋了他一身,那大孩子犹豫了一下,退缩了。 余霁走到书斋门口,转过身,拿砚台指着高坐在上的崔小熊:“以下犯上!这就是你的礼?!” 说完这句话,他赶紧跑了——乌墨没了。他回忆着,那房里有三个十五以上的,也不见了。 他们劫持乌墨作甚? 余霁一脑袋问号,但提起下摆快步跑了起来。 这里是他家,崔家子必定不干好事儿,不可能当着仆役的面。院子外头因为崔小熊的“毛病”,他说不能让下.贱之人伤了文气,仆役都要离得远远的。但余霁年纪太小,乌墨又只是少年,崔小熊的说法“小孩子还可,阳气重。” 又因有少年人,通往内宅的方向,仆役众多——别管崔王妃是不是崔家出去的姑娘,规矩得有。 还有个方向是净房,那儿也有仆人侍奉在外,就怕小孩子弄脏了衣裳。 所以就一个地方没什么人了,去外院有一段路,是个布置有怪石的小花园。 余霁跑到,果然人在那。而正在发生的事儿,差点余霁被脑内神雷劈死。那仨大孩子用胳膊环抱住乌墨,一个蹲在旁边双眼发光看戏,另外一个……在脱乌墨裤子。 既说是怪石,不是假山,便知道它不是太大,他们仨基本上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侮辱一位男童。 三人见到了余霁,那个蹲着的脸色一变,站起来便冲过来捉他。 余霁手上还拿着砚台,但对方比他高大太多了。他怒气上头反而冷静,退后两步,继而猛地前冲,一脑门撞在对方脐下三寸上。对方惨叫一声,张开欲抓余霁的双手变成按住自己的弱点,直接倒在了地上。 余霁抓紧砚台继续冲。 一个混蛋已经将乌墨的裤子扯碎了,另外那个却一个愕然:“公子,我们喜欢这小奴,你送与我们,可好?” “好你麻痹——!!!”余霁一砚台拍下去给他开了瓢。 作者有话说: ---------------------- 宇文大趾[愤怒][愤怒][愤怒] 第13章 告状吗? 013 还剩了个低着头一心就拽着乌墨小腿的,竟对他兄弟的处境也不关心,余霁也送他一砚台。他朝着侧后倒去的时候,余霁才发现他裤子都脱了,香菇迎风招展。 两辈子的气都是老崔家给的!余霁怒火上涌,又给了他两下子,虽然还不解气,但他目前还没有两岁半拿一血的准备,深吸两口气,余霁看了一眼这混蛋的裤子,又觉得乌墨穿着大概觉得膈应。 他干脆把外裳脱下来,递给了乌墨。 乌墨正垂着头,想法用裤带把从一条变两根的裤子系在腰上,余霁的外裳就递到了他面前。 乌墨抬头看了一眼余霁,默默把外裳接过去了。 余霁气得喘粗气,他也经历过十四五岁,知道这年纪的男孩子有多躁动,他本人曾经让裤子蹭了两下就立正了,也知道班上同学有上课的时候看着女同学后背自行耕耘的…… 但他们至少有一个道德限制着自己,这群混帐也讲道德,可他们的标准显然和后代人不一样。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余霁看见了崔小熊和他的同窗们。仨混球里,被严重开瓢的就是崔小熊孙子,其余也都是崔小熊的一派的。另外一派的孩子们也都跟来了,稍稍落后几步,满眼跃跃欲试地看戏。 崔小熊一见长孙惨状,目眦欲裂,但他毕竟是成年人:“宇文大趾,你——” “嘭!”余霁把沾着血的砚台扔了过去,这石砚质量还真好,砸了俩脑袋又摔地上,只崩了几个小缺口。 砚台砸崔小熊脚边了,崔小熊不止闭嘴,竟然缩了一下。 色厉内荏的孬种,不能让他以师之名数落出来,否则余霁自己没事儿,可乌墨一定会被弄死的:“崔小熊,你崔家子不予自取,贼子也!” 情急之下,余霁王霸了一回。 崔小熊指着余霁,他被这一句唬住,竟是半天没憋出一个屁来。 余霁又道:“今日授课结束,崔先生请了。” 他转身走了,在另一派的崔家子里,却有个原本睡眼朦胧的少年人,在听到余霁那句话后精神了些,瞧着余霁的眼神多了几分兴趣。 余霁走了两步,却感觉乌墨没跟上来,以为他受伤了,赶紧扭头。 却看见乌墨跑过去把破砚台捡了,然后又跑回来了。 俩人走到没外人的地方,余霁才问:“你捡这破烂作甚?” 乌墨道:“您头一回开光的物件,公子勇猛,此物必能辟邪。” 余霁:“……” 余霁在囧囧有神的同时,竟确实有种爽感。你这么大就这么善于拍马屁吗? 余霁走了两步,又压低了声音问他:“我……要不要先跟爹娘告状?” 乌墨反问他:“您想让那三位崔家子受罚吗?” 余霁:“他们——” 乌墨打断了他:“与我无关,如您方才说的,他们不问自取,乃是贼子。” 余霁“啊”了一声,意识到了归意识到了,可到时候了还是会犯傻。对于乖孩子余霁来说,他刚才那句告状,根本不是告状。 余霁逻辑:我打人了,虽然打的是仨混蛋,可毕竟见血了,要不要先主动向熊爹和母亲承认错误? 乌墨解释:他们动了您的东西,您要不要向大王和夫人讲述一下他们的越界之举?让他们得到真正的惩罚? “呃……”余霁又扭头看了乌墨一眼。 乌墨是确定,熊爹不会在这件事上罚他,反而站在他一边吗? 打死不至于,但最后那个挨了两三下的(怒火上头,没确切记得打了几下),内外伤得躺几天了。余霁不后悔打人,甚至心里有一个角度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他下不去杀手,可他很清楚,这样的人长大后,就是畜生中的畜生,必定会祸害更多人。 更糟的是,他们这种才是当代的正常人(不将奴仆和平民当人,可以随意欺辱践踏)。 崔小熊可是回来教书了,余霁如今对熊爹有点缺乏信任。 “给你换一件衣裳,然后你跟我去。”余霁顿了顿,又道,“虽说你原本就与我寸步不离,但最近这段日子,还是别离开我视线为妙。” 余霁现在脑子又忍不住多想了,满满的都是“你这小奴勾搭外人,还不知廉耻!拖出去砍了!” 真出这种事了,乌墨没在身边,人就干干脆脆地彻底没了。若在身边,我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拯救一下。 余霁心中不由得苦笑。第二条命倒是身体康健了,却比前世过得更步履维艰,这是两岁半孩子该考虑的事情吗?说好了现代人才早熟呢?这么一想,他不苦笑了,改为对着命运骂骂咧咧——换个龙傲天过来很难吗? 余霁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还苦思着,乌墨那裤子要怎么跟素合他们说,可他院子里的众人连半丝惊讶都没露出来,余霁眼睛朝乌墨那儿一看,便有人立刻端着衣裳过来了。 就在旁边换的,这群人速度太快,余霁还看了一眼(屁大点年纪的豆芽菜,就那几个未成年变.态,有龌龊心思),结果他看见乌墨腿上好几块乌青。之前应该就伤着了,过了这段时间,颜色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