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到红榜上理科第一那高的令人瞠目结舌的成绩，忍不住露出了“小弟膜拜膜拜你.jpg”的表情。 数学满分，物理满分，化学满分，生物差一分满分。 这得是多聪明才能考出来的成绩啊！ 好羡慕。 在这样高的成绩下，理科第一脑袋上顶着的板寸头都显得那么的潇洒帅气。 梅厄瑞塔的人设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此而来的。 正所谓缺什么补什么，安洛自己不是太聪明，那就让他笔下的主角来弥补一二。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子女身上”了。 终于，梅厄瑞塔似乎看完了重要的部分，他将书合上，放在一旁，站起身朝安洛走过来。 安洛回过神来，赶紧坐起来，用手撑着床面的时候，突然发现右手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古怪的黑色印记。 看起来像一朵花，但是黑漆漆的，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这是什么？” 于此同时，他也反应过来了，他原本戴着的面具和手套都被摘下了。 “诅咒。”梅厄瑞塔平静地说。 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偶人，木偶人通体乌黑，但那黑色十分古怪，不是木头原本的颜色，而是像一股流窜的黑雾，被困在木偶人体内，四处寻找出口。 “还记得之前那个对兰里安下手的人吗？” 他这么一说，安洛就想起来了。 在他不明不白的穿越过来后，他得到了兰里安的记忆。 原本应该在第二天中午死在主角手里的兰里安，却提前死在了某个躲在暗处的巫师学徒手中。 当时安洛还紧张了一会，结果很长一段时间内无事发生，他也就渐渐放松了，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再对自己下手了。 兰里安虽然招人恨，但他来巫师塔这么短的时间里，还没招惹到什么仇人。 如果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情况下，应该也不会纠缠不休。 结果！ 原来等在这儿呢！ “手。”梅厄瑞塔开口打断了安洛的思绪。 安洛不明所以，想了想，抬起了右手。 梅厄瑞塔掌心向上，托起了安洛的右手。 不知道是梅厄瑞塔的个人习惯，还是别的什么，他托着安洛的手势和普通的平展掌心不同： 小指和无名指轻轻扣在安洛的大拇指边缘，大拇指则搭着安洛小拇指根部，食指和中指分开，从两侧钳住了安洛的手腕。 既是托举，也是控制。 不过这点小细节和诅咒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安洛也就不在意了。 他紧张地看着梅厄瑞塔：“怎么了？” 梅厄瑞塔将小木偶人放在距离安洛的右手手背附近，这下可以明显感觉到安洛手背上的诅咒和流窜在小木偶人体内的黑雾是同源的。 “这是一种低级的诅咒。”梅厄瑞塔道：“只要及时发现，就很好处理。”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安洛有些怀疑地看着梅厄瑞塔。 真不怪他太多疑，如果这是放在别人身上，那可能真就是碰巧发现，但放在梅厄瑞塔身上，那可就不一定了。 “约翰。”梅厄瑞塔并未因安洛的怀疑露出什么表情，语气依旧很平淡：“他在你门口大喊大叫，问已经昏迷过去的你有没有事，我只要不聋，都能听见。” 安洛：“……” 好吧，很有道理。 安洛放松了一点。 也是哦，虽然他之前怀疑动手的是梅厄瑞塔，但如果真是主角动的手，安洛现在就不可能醒过来。 但还有一点，“呃……我不想表现的不识好歹，但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可是作者，主角的心腹大患啊！ 梅厄瑞塔的做法难道不是应该往旁边一站，把手往袖口里一拢，看看远方的风景什么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吗？ 空气陷入了一小片沉默中。 安洛突然感觉到梅厄瑞塔握着他的手用力了点，但很快又放松了。 梅厄瑞塔的嗓音冷了点：“或许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想让你死？” 安洛尴尬地笑了两声。 心想大哥你骗骗自己得了，就别来骗我了吧。 他试图抽回自己的右手，抽了两下，没抽动，抬眼询问地看向梅厄瑞塔，梅厄瑞塔松了手。 安洛赶紧把手藏进袖子里。 “诅咒现在已经被暂时封印了。”梅厄瑞塔道：“我目前还无法解开，只能暂时利用替身傀儡欺骗诅咒，只不过……” 他说到这儿就停住了，不再往下继续。 安洛试探性地问：“只不过？” 梅厄瑞塔笑了一下，“比起这个，我想你应该先考虑一个更严峻，也更急迫的问题。” “什么问题？” “约翰。”梅厄瑞塔的语气依旧平静，听起来和之前一般无二，但空气中仿佛有种隐约的情绪在涌动。 他道：“我进来时，发现他摘下了你的兜帽和面具，看见了你的真实面容。” “看来他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好。” 梅厄瑞塔轻声细语，恍若呢喃：“你的秘密泄露了，安洛。” 他灰绿色的双眸中闪着某道光，声音不知不觉融了些别样的意味：“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第23章 安洛：我是作者，你说呢？ 昏黄的烛光摇晃，散发微弱的光明，梅厄瑞塔站在床边，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又挡住了一部分。 安洛先是因为自己的伪装被发现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梅厄瑞塔的话里充满暗示，听起来好像是约翰不怀好意，趁着安洛失去意识的时候趁机偷窥，但安洛并没有被带着跑偏。 他尝试着复盘当时的情况。 安洛将约翰送出门的时候，正巧诅咒发作，约翰出于关心大喊大叫，吸引了梅厄瑞塔的注意。 随后约翰将失去意识的安洛扶回床上，摘下了安洛的伪装，发现了他的真容。 再然后，梅厄瑞塔目睹了约翰的所作所为，并用某种方式暂时解除了安洛的诅咒。 整件事情看起来非常自然，一切都是顺势发展，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但安洛还是觉得不对劲。 首先，诅咒为什么发作的时机那么巧？ 如果时间再往前一点，约翰还没打算离开，在关门落锁的情况下，约翰的嗓门再大，也传不到外面去。 约翰只是一个连火球术都还没有学会的巫师学徒，对于诅咒肯定也毫无办法。 在危机四伏的巫师塔里，他也没有任何信任的人可以求助。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贩卖物品的老资历巫师学徒奥尔登了。 但解除诅咒的物品贵得令人咋舌，约翰绝对掏不起那个价钱。 一番折腾下来，安洛人说不定都已经凉了。 时间再往后一些，安洛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诅咒发作后无人发现，可能也直接凉了。 但怎么偏偏就那么恰好，在开门送约翰的时候发作，然后引来了梅厄瑞塔？ 虽然可能可以归咎于巧合或者运气好，但安洛深知，一旦事情和梅厄瑞塔扯上了联系，那所谓的巧合和运气都很有可能是梅厄瑞塔的故意为之。 要问为什么他这么想？ 安洛：我是作者，你说呢？ 约翰是个纯粹的好人。 不论是安洛的设定，还是之后的相处，约翰都是完美符合“好人”的定义。 他摘下安洛的伪装，可能只是出于关心，并没有梅厄瑞塔示意的那么不堪。 安洛相信，就算知道了自己是在伪装，约翰也不会说出去的。 接下来，梅厄瑞塔出手帮助安洛稳住了情况，保住了他的命。 这就很可疑。 梅厄瑞塔绝对是想要杀掉安洛的，之前主动签订契约，大概率也只是担心安洛欺骗他，给了他一些不时的虚假信息，并没有带着什么善意。 但他却出手保住了安洛的命。 当然，杀也分立刻杀也养肥了杀两种方式。 安洛对于梅厄瑞塔还有一定的价值，比如汉语符文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毕竟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他写的小说。 梅厄瑞塔可能不在乎剧情发展，但一些这个世界的规则和各种设定，他也许会感兴趣。 所以梅厄瑞塔先保住了安洛的命……等等！ 安洛猛地想起来，梅厄瑞塔只是封印了他身上的诅咒，并没有破解啊！ 安洛的命现在是由梅厄瑞塔手上的那个小木偶人吊着的。 只要梅厄瑞塔捏碎那个小木偶人，替身傀儡消失，诅咒一样会在安洛身上蔓延，到时候安洛还是会凉。 结合梅厄瑞塔对约翰的态度，以及他话里话外的暗示，安洛立刻推测出了梅厄瑞塔的别有用心： 首先，这个诅咒虽然是隐没在暗处的老资历巫师学徒动的手，但梅厄瑞塔肯定知情，甚至有能力干涉，所以诅咒发作的时间才会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