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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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他忽然看到屏幕上竟有一滴水,他蜷着手指擦了擦,没擦干净,水似乎越来越多。 原来,他哭了。 仰躺在床上,胡哥刚刚已经进来给他翻过身,粗浅的做了一遍按摩,周宴安心里像被一道道细线划过,又酸又胀。 手机忽然有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他下意识按了接听。 “周宴安。”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是个成熟的男性,有着难掩的傲气。 “我知道你在温棠家里。” 周宴安支起一点身子,语气里带了点冷硬和警惕,“你是谁?” “我的衣服穿的还舒服吗?”博远笑了笑,没将他放在眼里。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离开温棠,如果你不想让温棠发布的声明全部被推翻的话,最好乖乖照做。” 周宴安有些莫名,指尖悬在按键上想要直接挂断电话。 但博远又跟了一句,“温棠不爱你,你心知肚明。”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她选你,不过是因为你安全——一个站不起来的男人,永远不会对她产生威胁。” 第三十四章 不告而别 温棠本就是易招黑的体质, 即使澄清声明发的及时而迅速,与她有关的热搜词条依然在榜上挂了三天。 连着熬了两个大夜,温棠揉了揉太阳xue, “李姐,给工作室的员工都放个假吧, 这个月工资翻倍。” “好。” “温棠。”她听严颂颂说了那日的事, 有些担忧博远对她纠缠不放。 “博远…”以前总听温棠直接拿博远大名开骂,李姐也跟着再不叫他博总。 “放心吧,李姐。”温棠转过身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同样的手段,只在她不够强大时才有用。 “更何况,他自己都快自顾不暇了, 哪有空来找我的麻烦。” 没再跟李姐过多解释, 温棠先给林乐清和纪轻竹打去了两个电话。 铺天盖地的黑料中,只有她们两人愿意为她开口, 还一同转发了她的那则声明。 未再多解释,温棠先给林乐清和纪轻竹各打去电话。 在这铺天盖地的黑料中, 只有她们二人公开为她发声正名。 林乐清直接转发了工作室的声明,附文:“清者自清,支持温棠依法维权。” 纪轻竹更刚, 直接发微博怼黑粉:“跟温棠合作过的人都知道她什么样,某些人省省吧。” 温棠约了两人吃饭。席间纪轻竹凑近她, 眼睛亮晶晶的:“说真的, 你跟周宴安到底怎么回事?热搜照片里他裹成那样是不是你干的?” 温棠夹了块辣子鸡放进她碗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乐清笑着抿了口茶:“她这是关心你。不过那轮椅……确实是周宴安的吧?” 纪轻竹立刻接话:“就是!你俩要真没事,你能大半夜陪他去医院?快从实招来!” 包厢里热气氤氲,好友的调侃冲淡了连日的压抑。温棠低头喝了口汤,唇角微微扬起, “要么你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纪轻竹气得伸手去挠她痒痒rou,“我这么挺你,你还不说!真是伤到我的心了!” “那你哭给我看看。”温棠做了个西子捧心的手势逗的两人哈哈大笑。 纪轻竹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哥俩好的拉过温棠的肩膀,“说真的,虽然我这话说的未必准,但我真觉得你比之前开心多了。” “开心?” “是啊。”纪轻竹端了碗杏仁酥到自己面前,“你之前笑就是嘴角上扬,哭就是嘴角下撇,总感觉不太真实。” “是这样吗?”温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真的觉得纪轻竹说的有的几分道理。 林乐清事业正在起步,纪轻竹则是拍戏的空挡跑出来,匆匆一聚就要分开。 临走时,温棠叫住了林乐清,“乐清姐,我这里有个班底不错的话剧,你要来试试吗?” 天降之喜让林乐清恍惚不已。转发声明时只求无愧于心,谁知善意这么快就有了回响。 “我会去试试的。” 看着林乐清点头,温棠脸上的笑容又添了几分。 … 连着几日都住在工作室,温棠忙着后续的事情,一直也没和周宴安联系过。 也或许是有些不敢面对他失望伤心的样子,她坐在楼下的花坛边,燃了一支烟,迟迟没有上楼。 眼看烟燃到尽头,指尖已被熏得微烫,她的脚步却像钉在原地,挪不动分毫。 烟味太呛了,散一散再上去吧,省得又惹他咳嗽。 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温棠心安理得的又在楼下转了几圈,才磨蹭到了电梯口。 电梯上到八楼,她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门上的把手。 “嘀——”指纹锁应声而开。 “周宴安?” 客厅里空无一人,一片寂静。温棠拉长声音,带着疑惑又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难道在卧室里? 卧室门紧闭,卫生间也没有动静。她选择性忽略掉门口空荡荡的鞋柜和垃圾桶,径直推开客房的门。 护理床上空空如也,床边那辆熟悉的轮椅也不见了踪影。窗户全部敞开着,对流风卷得窗帘哗啦作响,像在嘲笑她的后知后觉。 他走了。 不告而别。 温棠颓唐的慢慢蹲下来,靠在了客卧的门上,风吹过她的脸颊掠走了一滴泪水,又很快在地上蒸发不见。 胆怯。 她竟胆怯到不敢求证他是否真的离开。 温棠自嘲的笑了笑,把头发全部捋到耳后,扶着门框站起来,开始在屋里寻找他可能留下的痕迹。 直到现在,她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在她面前少言寡语却又温驯的周宴安会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 护理床被她翻了个遍,上面的被子被全部掀起又放下,客房的角落也第一次被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 仍然是什么都没有。 温棠让自己陷进客厅沙发中,闭上眼。耳边是她刚打开的电视声。 音量调到最大,主持人的欢笑、广告的喧嚷震得墙壁发颤……却盖不过脑海中不断浮现的身影,和周宴安被她捉弄时低哑的闷笑。 温棠蜷着腿,捂住脸,她一向自诩在感情上洒脱果断,怎么到了现在竟然会这样难受。 她睁开眼,想要关掉电视,起身的瞬间看到厨房的岛台上好像放着一页纸。 一张纸? 岛台上为何会有张写满字的纸? 温棠绕过茶几,几步走过去,伸手拿起那张纸,离远了看,上面满满的都是字,拿到眼前却只寥寥几行。 温棠: 见信如晤。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不告而别是因我怕当面道别时,会失态,会不舍。 谢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更谢谢你让我短暂地重新相信——残缺之人也配被爱。 你如烈日骄阳,理应在云端绽放;而我终是檐上积雪,贪恋过温暖,便该静静消融。不必寻我,也不必觉得亏欠。能与你并肩走过一程,已是命运厚赠。 愿你星途坦荡,永远明媚张扬。 周宴安 即日 信被放在岛台最显眼的位置上,纸张是最普通的白纸,边角处有不少褶皱,字写的一点也不好看,歪歪扭扭的,他手没有力气,也不知道是怎么拿住的钢笔。 温棠深呼吸了两次,才止住上涌的泪意,她余光扫到脚边的垃圾桶里似乎有些东西,蹲下一翻,原来是好几张揉皱的废稿。 第一张只写了“温棠”二个字,笔尖在“棠”字最后一笔狠狠划破纸面,仿佛只写下这个名字就已经让周宴安心神不稳。 第二张涂改多次:“我该走了……其实不想走……但不能再拖累你……”墨迹晕开,像被水滴砸过。 第三张只有半句:“如果我能站起来……”后面的话被重重划掉,只剩一片凌乱的墨团。 大傻子。 她没忍住骂了一句。 温棠吸了吸鼻子,翻出手机,找到周宴安的名字,手指翻飞,很快一条消息就被发送。 【你的温棠棠:你在哪?】 出乎意料,消息发送后紧跟着一个刺眼的红色的感叹号。 周宴安把她删除了! 竟然把她删除了! 从小到大很少在男人身上碰壁的温棠狠狠拍了下桌子,刚刚满腔的伤感竟多了点不可置信和愤怒。 她拿起车钥匙就想下楼去他的住处找他,却又在恍然中发觉,她不知道他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