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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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笔记本,第一反应是点开自己的邮箱。 姜敏之前提过,他申报柏林电影节时,留了他和温棠两个人的联系邮箱。但她没想到这么快会有结果。 收件箱里果然静静躺着一封新邮件。 来自“柏林国际电影节官方”。 发信时间,是今天凌晨3点。 温棠点开那封邮件。 德文与英文对照,格式正式。她直接跳到提名作品与提名者信息—— “best actress(silberner bear)……wen tang……《monologue》” 指尖在触摸板上停了停,她抬眼,看向围拢过来的团队成员。 “是真的。”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工作室安静下来。 张游捂着膝盖,眼圈突然就红了。严颂颂喉咙里发出“呜”的一声怪响。 温棠合上笔记本,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张游说: “发官宣吗?现在发吗?” 张游愣了一秒,猛地扑向自己电脑:“发发发!现在发!立刻发!马上就发!” 键盘被她敲得噼啪作响。严颂颂终于从呆滞中缓过神,手忙脚乱摸出手机:“我、我联系媒体!不对,先通知粉丝后援会!不对,先……” “别急。”温棠按住她手。 话音刚落,她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姜敏。 温棠接通,对面是压抑着激动的声音: “邮件收到了?” “收到了。” “好。”姜敏沉默两秒,“恭喜。” “同喜。”温棠嘴角弯了弯,“姜导,咱们要一起去柏林了。” 挂断电话,她抬起头,迎上整个工作室十几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都愣着干什么?”温棠笑起来,“该发消息发消息,该打电话打电话——” “今晚我请客,地方你们定。” 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按说“半场开香槟”是大忌,但姜敏已连续几部影片未能入围国际奖项,上一部更是被戛纳拒之门外。《独白》转投柏林本就是孤注一掷。而温棠首次提名国际影后,团队一致认为“提名即肯定”,索性将整个剧组和工作室全员叫出来庆祝。 一整层酒楼里,温棠和姜敏被拥簇在最中间,姜敏喝了不少酒,明显很高兴,向来不善言谈的人拉着李红梅疯狂夸奖温棠,说她简直是自己的天降贵人。 温棠挨桌敬酒,好听话听了一箩筐。 … 温棠醉了,她是真的高兴,很高兴。 被送回家时脚下发软,走路摇摇晃晃。周宴安在门口等她,她一见到他,就跌跌撞撞扑过去,一屁股坐进他怀里,手臂缠上他脖子不肯放。 “棠棠姐,我扶你进去吧……”严颂颂担忧地看着周宴安身下的轮椅。 “不用。”周宴安声音很淡,手臂却稳稳圈住温棠的腰,另一手转动轮椅,“我来就行。” 严颂颂站在原地,看着周宴安一手护着怀里东倒西歪的温棠,一手转着轮椅,缓慢而平稳地驶进家门。 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夜色。 周宴安停在玄关,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温棠整张脸埋在他颈窝,呼吸带着酒气,热热地拂在他皮肤上。 “周宴安……”她含糊地叫他名字,手指揪住他衣领。 “嗯。”他应得轻,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抚,像哄不听话的小孩。 温棠忽然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里头映着玄关暖黄的灯光: “我入围了……” “柏林……最佳女主……” 她说着说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guntang的要命。 “我知道。”周宴安用拇指擦过她脸颊,指腹沾了湿意,“李姐打电话告诉我了。” “你高兴吗?”她泪眼朦胧地问。 “高兴。”他低头,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角,“比我自己拿奖还高兴。” 温棠“哇”地一声哭得更凶,脸重新埋进他颈窝,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衣服上: “我、我其实好怕……怕演不好……怕辜负姜导……怕让粉丝失望……” 周宴安心脏像被什么攥紧了,酸酸胀胀的疼。他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你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 “温棠,你一直是最好的。” 她在他怀里抽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变成均匀的呼吸。周宴安低头,发现她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无声地笑了笑,转着轮椅进卧室。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拧了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和残妆。 温棠在梦里咕哝一声,翻身抱住枕头。周宴安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晚安,我的大明星。” 窗外月色正好,温柔地漫进房间,落了一地银白。 第六十二章 意气风发 周宴安电影开机没几天, 温棠就要去飞去柏林。 她很不解,“明明没差几天,为什么非要在我去之前开机, 搞得我现在还要请假。” 虽然她这个女主角请假很方便,但并不妨碍她有这个疑问。 周宴安正摆弄摄像机, 闻言撑着扶手挪了挪。一手扶稳坐垫, 一手伸向前拉住她手腕。 温棠早发现他特别喜欢皮肤接触——尤其在他有知觉的部位。她顺从地坐过去,抬眼逼视,“是不是因为你怕我拿了柏林影后, 身价起飞!” “对。”周宴安毫不犹豫的承认。 温棠语塞。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 “我看过片子,”他手指轻轻摩挲她腕内侧,“你演得很好, 电影完成度也高。你是唯一被凸显的主角…” 他抬眼, 目光沉静: “不是你拿奖,还能是谁?” 温棠被他吹捧的自信心爆棚, 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了飞机。 第一次带着作品参加国际电影节,她难得有些紧张。柏林电影节的红毯如实说来和国内也没有太大区别, 甚至没有国内关注度高,但这是电影的至高殿堂之一。 身穿d家的高定,温棠坐下下面看着同样紧张到开始抖腿的导演, 没忍住笑了笑,“要是得奖, 姜导准备说中文感谢词吗?” 姜敏搓着手, 像是忽然被老师点名,整个人一激灵,“都准备了。” 对上温棠调侃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了乐子, “温棠,我可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没准备。” 柏林电影宫的大厅里,灯光渐渐暗下,只余颁奖台上一束清冷银光。 大屏幕开始轮播《独白》的片段。温棠的侧脸、眼神、一滴悬在睫毛欲坠不坠的泪,在大银幕上被再度放大。 颁奖嘉宾是德国国宝级女演员玛蒂娜·格拉斯,她展开手中信封时,全场寂静。德语发音通过同声传译耳机传入温棠的耳中: “银熊奖最佳女主角——” 停顿。镜头扫过五位提名者的脸庞。温棠看见大屏幕上自己的特写:她微微抿唇,背脊挺直,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淡的阴影,只有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指尖微微发白。 玛蒂娜抬起头,清晰的念出: “wen tang,《monologue》!” 德语名字发音有些生涩,但那个“tang”字落下时,掌声如潮水般漫过大厅。聚光灯“唰”地打在温棠身上。 她怔了半秒,身旁的姜敏已经弹起来,双手攥住她手臂,眼眶通红。温棠起身时,裙摆拂过座椅,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走上颁奖台的七级台阶,高跟鞋踩在深色地毯上,寂静无声。她从玛蒂娜手中接过银熊奖杯——沉甸甸的,奖杯的线条在灯光下流转着冷银光泽。 站到话筒前,她先用德语说:“danke(谢谢)。” 然后换成中文: “感谢柏林电影节,感谢评审团将这个荣誉赋予《monologue》。” 声音透过音响传开,带着轻微颤音。她停顿,吸气,“感谢姜敏导演,你创造了宋熙年,并信任我能成为她。这趟旅程,始于你对电影最纯粹的坚持。” 台下响起掌声。她的目光掠过黑暗中的观众席,“感谢剧组每一位成员。那些在片场度过的夜晚,那些为一句台词反复打磨的清晨,是你们让宋熙年真正活过来。” 她将奖杯微微举起,银光映亮她的眼角: “感谢所有在黑暗中依然选择前行的人。这个奖,属于每一个不曾放弃的‘独白’。” “最后,”她顿了顿,眼眶渐渐红了,“谢谢我的团队,我的粉丝,所有在我迷茫时没有放弃我的人。” 她弯腰鞠躬。银熊奖杯在她手中折射出万千碎光。 同一时刻,北京郊外片场 周宴安刚结束一场夜戏,喊“卡”的瞬间,场务小跑着递来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