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书迷正在阅读:我是疯子世界唯一正常人、末日求生囤货升级、反派伪装后与正道相爱了、F级向导攻了3S级哨兵、孽徒他追妻火葬场了、这什么限制级诡异世界啊、乱世王爷不好当、克系调查员,但魅惑满点、榴莲味Alpha也能被爱、暗恋师姐那些年
他咬得很轻,身体也使不上力,啃咬变成了吸吸舔舔。 林月疏知道江恪的心思,他觉得自己是戴罪之人,不想因此毁人声誉,否则自己这种尤物当前,得道高僧来了也得踌躇两步。 林月疏聪明的小脑瓜又有招儿了。 他加重咬合力度,疼得江恪皱了眉。这样江恪便可将注意力都放在这里,模糊了下面的焦点,他也就能趁其不备空手“套”白狼。 林月疏快把他脖子咬穿了,江恪还不知情地笑: “老婆,你的咬合力堪比一头成年鬣狗。” 林月疏“嗯嗯唔唔”地胡乱应着,手已经悄悄摸到了定海神针,胯骨往上挺了挺,打算先上垒再计分—— “叩叩。”车窗忽然响了两声。 刹那间,二人如惊弓之鳖,齐齐不动了。 人来人往的海滩,阳光正好,停在沙滩上的车子,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林月疏偏头一看窗外。 妈的,霍屹森! 再回头看向江恪,俨然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 江恪垂下头,把定海神针搬回海底龙宫。 “老婆。”他还是笑,“差一点出问题了。” 林月疏内心的小人抱头痛哭: 差一点就能安全上垒,霍屹森,难道你是我命中的劫数? 林月疏提好裤子,双臂揽着江恪的肩膀,死也要挂他身上。 打开一点车窗,对霍屹森道: “忙着呢,干嘛。” 霍屹森透过窗户缝隙扫了眼,语气淡淡: “找到江恪了。” “是啊,不过论找人你是这个。”林月疏冲他竖起大拇指,“我都跑这来了你逃不过你法眼。” 霍屹森冷冷望着他,没出声。 他不好说,其实他眼线遍天下,林月疏就是埋地三尺他也能把他挖出来。 霍屹森又看一眼车内,和江恪无声地对上了视线。 之前还把霍潇当成最大情敌,觉得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林月疏青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还多了个不光什么也不用做,还得林月疏上赶着的劲敌。 “朋友拍了一条野生黄金龙送我尝鲜,一起么。”霍屹森道。 林月疏惊讶:“你这种人还有朋友。” 霍屹森盯着他的脸: “有,很多,但是缺个老婆。” 江恪适时道:“老婆,我也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林月疏下车钻回驾驶室,发动车子。 车子缓缓往前行了一段,他瞥一眼后视镜,镜中那道挺拔的身影依然伫立在沙滩中,与周围形色热闹的旅客格格不入。 林月疏收回目光,继续往前开。 没跑几米,再看一眼后视镜。 那男人还固执地站在那。 他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江恪尽收眼底。 突然,后座江恪发言: “老婆,尝尝黄金龙吧,听说现在野生资源枯竭,四斤以上都是天价成交价,做人嘛,吃点好的。” 林月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行,既然上天给了自己两张嘴,上下都要吃好喝好。 他倒车回去,打开车窗,对霍屹森冷漠道: “上车,黄金龙在哪。” * 金铜色调的餐厅内,天花板上星光点缀,灿若星空。 节奏排列的圆柱顶端像有机檐篷一样展开,由数百根木丝制成,以现代的脉搏唤起自然的秩序。 不知是这个点没什么人还是被霍屹森包场,整间餐厅只见他们三个人头。 即便如此,餐厅内几位大厨还是在后台干得急赤白脸,生怕怠慢了大名鼎鼎的财团继承人。 野生大黄鱼压轴出场前,需要来点小菜开胃。 霍屹森从主厨手中接过蜡封的信封式菜单,一忍再忍,没忍住。 他看向对面的林月疏,和江恪两人连体婴似的,走哪都粘一起。 “你一定要坐那?”看不见还好,看见了只觉碍眼。 林月疏没搭理他。你坏我好事就罢了,赏脸过来陪你吃鱼你还提上要求了。 前菜都是根据林月疏的口味点的,多的是海鲜和爽口的汤料。 林月疏喜欢吃海鲜,但不喜欢剥壳,吃个虾往往是虾头一拔,剩下的连壳带rou塞嘴里,嚼两下,冒着嗓子被扎破的风险吞下去。 这一点,霍屹森在节目上就见识过。 他问侍应生要了一套新餐具,叉子灵活剃掉虾壳,一只只肥美大虾被整齐码放在林月疏盘中。 林月疏就看着,不说话。 铜锅里烧着响螺,浸泡在浓郁姜油汤汁中。 侍应生戴好手套要帮忙取螺片成薄片。 “我来。”霍屹森从他手里接过螺。 取出螺rou,精致地切成薄如蝉翼的脆片,吸满汤汁,一片一片整齐叠放在林月疏盘中。 林月疏:“你就非要这样么,我又没残疾。” 霍屹森停下切片的手,反问: “你不是不喜欢动手。” “我只是不喜欢,不是不会。”林月疏拿起一只虾,娴熟地剥好壳丢嘴里,“在养父母家时,我经常给哥哥这样剥虾。” “是么。”霍屹森标志性嘲讽语气,“能做你哥,那得三辈子积德。” 嘴上这样说着,手也没停下给林月疏片螺rou。 林月疏的盘子都堆成小山了,霍屹森还整得热火朝天。 林月疏端起盘子送到一旁江恪手里,笑盈盈往他身上贴: “宝贝恪儿,看我为你寻觅到这么多口粮,我棒不棒。” 霍屹森终于停了手,抬头,视线如刀。 江恪笑道: “怎么办,我吃不了海鲜,碰一下都浑身过敏。” 林月疏怔了片刻,吐出一声“啊”。 仔细回想,住在江家庄园的日子,的确没见过餐桌上出现海鲜类。 林月疏思忖片刻,指着盘中的西马尼乌鸡,对霍屹森颐指气使: “这个,给我切好。” “林月疏。”霍屹森干脆放下刀叉,正襟危坐。 林月疏迎上他的目光,等他发表重要讲话。 霍屹森的千言万语最终融进一缕轻叹,用抓夹挑了最肥美的鸡腿,像个不辞劳苦的劳工,给林月疏小心翼翼把鸡rou切块。 侍应见状,忙俯身道“我来吧霍先生”。 “不用。”霍屹森眼也不抬,一刀刀将鸡腿切得厚薄均匀,“我喜欢给他切。” 林月疏拿过切好的鸡rou,借花献佛捧到江恪面前: “不是海鲜,不会过敏。” 江恪笑眯眯:“谢谢老婆,你真是贤良淑德、心灵手巧。” 霍屹森放下刀叉,没胃口了。 这时,四名厨师护送天价黄金龙闪亮登场。 雪白瓷盘承托着浓厚酱汁,肥硕的黄鱼腹部灿若黄金,周遭点缀鲜贝增鲜,光是闻着味儿,已经吃了半饱的几人又觉腹中缺缺。 林月疏刚拿起筷子—— 江恪忽然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 林月疏手中距离黄鱼仅有分毫的筷子缩了回来。他怕江恪又跑了,起身:“我和你一起。” 江恪笑吟吟道:“老婆,公司来电,高度机密,严禁外泄。” 林月疏迟疑半晌,幽幽坐回去。 心中不免一丝松快,自己对江恪的担心完全是多余,这样的人,就算罪孽深重出来后也有的是人挤破头地抢。 不知道江恪现在在哪里工作? 江恪打了几分钟的电话就回来了,拿上外套又要离开: “老婆在这好好吃饭,我回趟公司处理要事。” 林月疏见江恪回来,松一口气,筷子直击黄鱼腹地; 听他又要走,筷子重新缩回来,往桌上一放,拿起外套要跟着走。 “我去公司没法陪你,你不想吃黄金龙了么。”江恪安慰他。 “少吃一口我又不会少块rou。”但如果江恪又不辞而别,他心里真会少块rou。 “老婆听话,我处理完工作就回来接你。”江恪笑眯眯道。 林月疏坚持摇头:“不行不行,我不会打扰你,我就在你公司楼下坐着等你。” “老婆。”江恪的笑容加深几分,“乖乖坐着,我保证一结束就来接你。但如果你执意己见,我不能保证自己是否又会在哪一天忽然消失。” 林月疏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淡了。 几息,他幽幽坐回去,声音有点委屈:“知道了。” 江恪冲霍屹森点点头,道了句“感谢霍代表招待”,便阔步离开。 人一走,原本热闹的饭局陡然冷清。